left
台灣泌尿科醫師對利用陰莖復健治療 攝護腺癌根除術後的勃起功能障礙之態度及現況

耕莘醫院 泌尿科 廖俊厚

  攝護腺癌是男性常見的癌症之一,而根除性攝護腺切除手術是針對早期攝護腺癌常用的治療方式,然而如何能夠將病人的癌症切除乾淨並維持手術後的勃起功能對泌尿科醫師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挑戰。雖說隨著手術方式的進步以及攝護腺旁血管神經叢(neurovascular bundle)的保留,病人能夠維持術後勃起功能的比例有所提升,但仍有約26-100%的病人有術後勃起功能障礙的情形 [1]。會造成術後勃起功能障礙的原因主要跟陰莖海綿體神經的傷害(cavernous nerve neuropraxia)、陰莖的缺血及缺氧(ischemic and hypoxic insults)及之後的纖維化有關(fibrotic remodeling)[2]。

  陰莖復健(penile rehabilitation)的觀念主要是希望利用一些藥物或器材的輔助,能使陰莖維持適度勃起的狀況,希望能改善陰莖的血液循環及維持海綿體正常的結構,減少日後勃起功能障礙的機會。雖說這個觀念早在1997年Montorsi等人便提出 [3],而陰莖復健常使用的方式包括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intracavenous injection)、口服phosphodiesterase type 5(PDE5)抑制藥物以及vacuum constriction devices(VCDs)的使用,然而不同的治療方式有其不同的優缺點,目前對於陰莖復健的方式,尚未有一個共識及標準治療方式。

  雖說目前攝護腺癌根除術後陰莖復健的觀念已逐漸為大家所接受,但目前探討泌尿科醫師對這類治療的態度及方式的研究並不多,尤其在亞洲地區,相較於歐美地區病人對勃起功能障礙較羞於啟齒。因此我們在去年針對國內泌尿科醫學會的會員進行一份問卷調查,共回收了170份問卷(回收率約24%)。在醫師年資部份,65位(38%))年資小於10年,53位(31%)年資10到20年而有54位醫師(32%)的年資大於20年。在治療攝護腺的經驗部份,只有23位醫師(13%)一年有過5例以上的攝護腺癌根除術的經驗,而有68位醫師(40%)曾治療過攝護腺癌根除術後勃起功能障礙。

  在病人術後勃起功能障礙比例部份,78%的醫師報告他們攝護腺癌根除術後的病人在術後3個月有一半以上有勃起功能障礙,而長期追蹤來看,報告他們的病人有一半以上長期勃起功能障礙的醫師仍有仍有77%,似乎長期恢復的情況並不顯著。在治療方式部份,33%的醫師選擇口服PDE5抑制藥物,有20%的醫師選擇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而41%的醫師選擇合併口服PDE5抑制藥物及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圖一)。在開始治療時間部份,48%的醫師會在術後3個月內主動開始治療,而有26%的醫師不主動治療,等病人要求才治療(圖二)。而治療效果部份,發現病人對口服PDE5抑制藥物有大於50%反應率的醫師只有14%,而病人對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有大於50%反應率的醫師有84%。

  至於對陰莖復健的態度,在68位曾治療過攝護腺癌根除術後勃起功能障礙的醫師中,有80%的醫師曾聽過陰莖復健,70%的醫師認為陰莖復健可能有效,但僅有20位醫師(29%)曾對病人進行過陰莖復健。而在這20位曾進行陰莖復健的醫師中,67%的醫師在術後三個月內就開始進行。在陰莖復健方式部份,有45%的醫師使用口服PDE5抑制藥物進行陰莖復健,44%的醫師使用合併口服PDE5抑制藥物及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只使用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的醫師有11%(圖三)。在治療頻率部份,有45%的醫師選擇每週2-3次,22%的醫師選擇每週1次,22%的醫師選擇大於每週1次(圖四)。在陰莖復健治療成功率部份,44%的醫師認為50-75%的病人治療成功,而56%的醫師認為25-50%的病人治療成功。而在陰莖復健治療後病人的勃起狀況的經驗,仍然無法勃起的比例有20%,有21%的病人能不依賴藥物自然勃起,35%的病人需口服PDE5抑制藥物才能勃起,36%的病人需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才能勃起(圖五)。

  而國外針對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Sexual Medicine (ISM)的會員調查 [4],在301位受訪者中,有87%的會員曾進行陰莖復健,91%的治療會在4個月內開始,而使用的方式包括口服PDE5抑制藥物(95%),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75%),vacuum(30%)以及intraurethral prostaglandin(10%)。而在法國的泌尿科醫學會[5],有38%的醫師會例行進行陰莖復健,49%的醫師會等病人要求再進行。一樣大多數會在3個月內進行,但比較不一樣的是陰莖海綿體藥物注射為他們的首選治療。而越年輕及進行攝護腺癌根除術越多的醫師越傾向例行進行陰莖復健。

  雖說攝護腺癌根除術後陰莖復健的觀念越來越被大家接受,但相較於ISM會員及西方國家,台灣目前進行陰莖復健的比例仍偏低,在這方面大家仍有努力的空間。
  1. Burnett AL, Aus G, Canby-Hagino ED, et al. Erectile function outcome reporting after clinically localized prostate cancer treatment. J Urol. 2007;178(2):597-601.
  2. Wang R. Penile rehabilitation after radical prostatectomy: where do we stand and where are we going? J Sex Med. 2007;4(4 Pt 2):1085-97.
  3. Montorsi F, Guazzoni G, Strambi LF, et al. Recovery of spontaneous erectile function after nerve-sparing radical retropubic prostatectomy with and without early intracavernous injections of alprostadil: results of a prospective, randomized trial. J Urol. 1997;158(4):1408-10.
  4. Teloken P et al, Post-radical prostatectomy pharmacological penile rehabilitation: practice patterns among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sexual medicine practitioners. J Sex Med. 2009 Jul;6(7):2032-8. (ISM members)
  5. Giuliano F et al, How urologists manage erectile dysfunction after radical prostatectomy: a national survey (REPAIR) by the French urological association. J Sex Med. 2008 Feb;5(2):448-57. (AFU members)





回上頁